《文化现实主义：中国历史上的战略文化与大战略》（朱中博等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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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忆恩(Alastair Iain Johnston)

中文译者：朱中博、郭树勇

出版社：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5年5月

内容简介

哈佛大学江忆恩教授的《文化现实主义：中国历史上的战略文化与大战略》是战略文化研究的里程碑式作品之一,其主要学理贡献是大大推进了战略文化的概念界定问题研究，及战略文化（或观念）与战略行为二者关系的研究。

在研究过程中，该书基于对中国古代典籍和明代战略文化与行为的实证分析，得出中国战略文化以“居安思危”（parabellum）或极端现实主义（hard realpolitik）为特征的结论，冲击了学界以往关于中国战略文化“非强制”、“最低限度使用暴力”的特征认知，导致该书受到很多批评。

早期的主流战略文化研究，通常缺乏研究设计来检验战略文化的存在及其对战略行为的实际影响。《文化现实主义》通过将战略文化析为战略环境和战略类型两个层次（即战略文化包括核心范式层次上关于战略环境秩序的基本假设，以及操作层次上关于应对威胁环境的最有效的战略偏好假定），改变了这种局面。该做法，使战略文化的定义变得可以证伪、并且可以考察对行为的影响了。

如果不同时期、不同文本的分析对象存在一致或相近的核心范式及战略偏好排序，那么一种战略文化就是存在的；否则，即是不存在的。在此基础上，如果存在着一种战略文化，则还需要对其于战略行为的影响进行分析。这又需要询问如下两个问题，即一种战略文化的大战略偏好排序是否被决策者共享或内化了，且决策者的实际战略选择或行为是否亦与战略文化导向的偏好排序一致？也就是说，决策者的战略“言”、“行”若被证明是一致的，则战略文化对实际决策发挥了影响，否则相反。如果第一个问题是肯定的，而第二个问题是否定的，则战略文化可能只是被决策者作为工具使用的；如果第二个问题是肯定的、而第一个问题是否定的，则意味着战略决策者行为的文化来源并不是单一的。通过以上的概念定义和验证标准，《文化现实主义》使战略文化概念及其对行为的影响可以被检验了。

在具体检验过程中，《文化现实主义》经由对包括《武经七书》等军事类文献、孔孟哲学类文献、《明臣奏议》等文献的解读，梳理出了两种战略文化，即孔孟理想主义文化与“居安思危”或强现实主义的文化。

《文化现实主义》首先对起源于老子、孔子、孟子、文子、墨子等哲学文本中的理想主义战略思想以及孙子“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思想进行了梳理。该书指出，这些思想构成了一组理想主义核心范式：战争是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敌人并非恶魔，可以被同化和安抚；暴力是不得已而用之的维护安全的手段。与此对应的一组大战略偏好排序是：倾向于以仁德、外交、贿赂、结盟、和亲、互市、朝贡关系、羁縻等和解战略来消除威胁，其次才诉诸防御战略，最后考虑进攻战略。

在利用认知图与符号分析法对《武经七书》进行解读后，该书认为，《武经七书》所展现的核心范式与大战略偏好排序，与孔孟理想主义战略文化并不一致。《武经七书》的核心范式是：战争是不可避免并且极为频繁的；敌人总是准备着挑战我方利益；威胁只有通过优势兵力的使用才能消除。这种范式等同于西方的现实主义传统，用中国经典语言来表述即为“居安思危”或“有备无患”范式。与此对应的大战略偏好排序是：暴力战略胜过和解战略。这种偏好排序的一致性虽然有些松散，但足以在决策过程中导致对进攻战略的偏好。至于和解战略，虽然亦见于《武经七书》，但对安全至多发挥了次要作用。

在之后对明臣奏议及明代战略行为的分析中，该书得出明代战略文化是“居安思危”或进攻现实主义的文化，而孔孟理想主义战略文化甚而连象征性作用也未能发挥。?

 目?????? 录

中文版序言

英文版序言

第一章战略文化：评述

国际安全领域和战略文化

战略文化和中国

结论

第二章方法论问题

战略文化的定义

分析对象

分析方法

实证分析

第三章 中国战略文化与备战范式

义战

关于暴力

论“不战而屈人之兵”

结论

第四章第四章 中国战略文化与大战略偏好

大战略分类法

核心范式与大战略偏好

结论

第五章 回到理论

战略符号与符号战略

关于明代战略决策的一些假设

第六章备战范式与明代战略问题

明代兵书

明代北方边陲的安全问题

备战范式与替代性战略

关于暴力

结论

第七章 中国战略文化与明代大战略选择

明代大战略偏好的模式

明代安全政策中的战略偏好与强制性

结论

第八章结论

附录A编码程序

附录B

用来描述针对敌人而采取的合法行为的术语

用来描述上述行为所造成的结果的术语

附录C明朝北方边疆地图

参考文献